第 5 章

23

我不是傷春悲秋的人，但看著眼前的小人，又想起以前的祁業，突然難過了起來。

我決定化悲痛為食欲。

「走，姐姐帶你吃大餐補補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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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醉仙樓，我直接點了個包廂，讓小二把所有招牌菜全上一遍。

紅燒肘子，醉鵝，脆皮烤鴨，清真鱸魚，桂花糕，綠豆餅……

兩人面前的圓桌逐漸被盤子堆滿，還疊了一層。

小祁業沒有客氣，埋頭大快朵頤。

我一沒留神，肘子就被他啃光了。

「哎哎，你太過分了吧。」

小朋友猶豫了一下，把手邊他不喜歡的烤鴨推到我面前。

「你吃這個，別生氣。」

……

25

最後兩個人把一桌的菜全都幹完了。

我們在店小二難以置信的目光中，互相攙扶著出去。

「祁業啊，吃飽了嗎。」

「嗯，嗝，飽了。」

「還難受嗎？」我說的是他身上。

「嗝，肚子，難受。」

好的。

26

祁業的小院子一時半會不會再有人來，所以暫時不回去也沒事。

我帶著他逛了會街，當做飯後消食。

京城的民生很好，皇宮兩面全是擺攤的商販。

看到街上琳瑯滿目的小商品，我的母愛突然就泛濫了。

小孩都喜歡的兔兔燈籠？買！

老木匠手工木雕？買！

漂亮的簪子頭飾？買！

孩子喜歡的糕點零食？買！

直到我準備買下幼兒早教材料時，祁業才拉著我的袖子攔住了我。

「姐姐，太多了，我的房間裏放不下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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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點忘了祁業現在還處境堪憂。

我失落地停下了買買買，一手麻袋，一手祁業，把他帶回了皇宮。

落到小院子裏，我環視四周足足三米的高墻，突然問他：

「祁業，你想不想學武？」

28

「學！」小豆丁迫不及待道。

「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你一樣會飛。」

「嗯，會的，你還可以把欺負你的人全部打跑。」

小祁業眼睛都亮了，響亮地對我喊：「師父！」

28

這個世界是普通的江湖朝堂設定，沒有修仙元素，普通人能夠練武有內力已是不錯。

我會的法術在這裏全不能用，索性身手還不錯，練了幾年也能稱得上一聲「大俠」。

我和祁業每日相處的時間又變多了。

清晨，我趴在墻頭，看著小少年在枯樹邊紮馬步。

胳膊肘下有塊碎石膈得我很不舒服，我撿起一彈，蹦到祁業開始圓潤的小臉上。

不錯，他沒回頭。

半天過去，我再急匆匆把渾身濕透的小孩趕去換衣服，拎上出門。

29

習武是個很枯燥的事，祁業身子骨不夠強健，只能循序漸進。

他的意志力很強，每天都能額外完成我布置的任務，讓我不由得高看他。

小家夥始終很嚴肅地對待這件事，每天在院子裏板著一張包子臉揮拳、練劍，我只覺得可愛，日日看也不覺無趣。

我還會給他帶很多學堂的課本，驚喜地發現祁業天賦很高，幾乎可以過目不忘。

詩詞歌賦，醫術雜談，軍政要理，甚至是治國之術，其中很多都是民間不可得的書籍，我全部給他找來了。

幾年時間，祁業整個人脫胎換骨，身形也抽條了許多。

30

春初，院裏老樹長出零星的嫩芽，少年手執木劍，驚若翩鴻。

我伺機躍下，手腕靈巧一揮，淩厲的劍氣揚起，一招斬斷祁業手裏的武器。

「啪」木劍斷裂在地。

「姐姐不公平！哪有拿真劍比木劍的！」

祁業嘟囔道，撥開直指門面的兇器。

我收回劍刃，反手將柄遞給他：「送你的，試試。」

他頓時樂了，拿起就跑。

劍很適合他，只攻不守，劍氣駭人。

這是我照著他以前那把劍做的，盡量將此間的好材料全用上了，雖然性能與原先完全沒法比，但外觀上足有九成相似。

配祁業實在是養眼得很。

看著不遠處小少年興奮的模樣，我突然有一種吾兒初長成的欣慰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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